内容提要：本文以浙江省2005年1%人口抽样调查数据为基础，通过当年应届大学毕业生和往届毕业生就业状况的对比分析，认为当前大学生的总体就业水平变化并不大，“大学生就业难”主要体现在就业逐步从“精英化”走向“大众化”，它有四个方面的特征：一是行业选择上，从垄断行业分散到竞争性行业；二是单位层级上，从高层级单位下移到低层级单位；三是职业选择上，从办事员转向营销、生产等一线职业；四是单位类型上，从机关、事业、国企转向私营、三资企业。

同时，调查还发现，虽然大学生就业难度加大，但是从就业率、收入、社保等各方面仍能明显地体现出高学历的优势。

对于“大学生就业难”的原因，要从供给总量和结构、市场需求等角度来研究，调查数据也反映了对大学生需求不足的问题。通过与上海的比较，认为浙江经济发展对大学生就业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：一是浙江传统产业的规模大，但对大学生的吸纳能力偏弱，这与企业创新能力不强有关；二是高技术产业和现代服务业的大学生吸纳能力强，但占浙江经济总量的份额偏小。

从大学生自身的角度来看，也存在着影响就业的两大因素：一是大学生仍主要选择留守大城市；二是大学生自主创业意识有待增强。

要解决大学生就业难问题，从长期看，必须依靠产业结构调整来增加对大学生的需求，通过加快发展生产性服务业，推进二、三产业联动发展，并加强自主创新能力，改造提升浙江传统优势产业；从当前看，引导大学生自主创业，自谋出路，以及鼓励更多的大学生到基层就业，是促进大学生就业的基本政策取向。

中国社科院发布的2008年《社会蓝皮书》显示，去年全国495万高校毕业生中，到2007年9月，仍有140多万人未找到工作，比重达近三成。“大学生就业难”问题受到社会各界的关注，甚至在2008年的全国两会上，一位政协委员还把它写进了提案，郑重建议“防止新一轮‘脑体倒挂’”。那么，现在大学生就业状况怎样？就业难问题到底有多严重？就业难的主要原因是什么？本文以浙江省2005年1％人口抽样调查数据[1]为基础，对大学生就业问题进行研究和分析。

一、“大学生就业难”的现状

1.受益于浙江良好的就业局势，大学生就业形势基本保持平稳。近年来，我省实施积极的就业政策，全省就业局势良好。城镇登记失业率呈平稳下降趋势，2000年为3.4%，2003年上升到4.2%的最高值后连年下降，2007年末为3.27%。受益于浙江良好的就业局势，总体劳动力需求比较旺盛，大学生就业形势基本保持稳定。通过对2005年1%人口抽样调查调查和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数据的比较分析，2005年浙江大专以上学历人口的失业率与2000年基本一致，保持在2.5%以内的较低水平。当然，全国性的“大学生就业难”问题在浙江也同样有所体现，以新毕业大学生为主的20～24岁大专以上学历人口，2005年的失业率比2000年提高了1.4个百分点。

2．大学生就业逐步从“精英化”走向“大众化”，是当前“大学生就业难”的主要表现。自1999年高等院校开始扩招以来，浙江省高等院校的数量、招生人数、在校生人数、毕业生人数以及学校的规模都有了跳跃式的增长。从1998年到2007年，浙江省的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已从9%上升到38%，不到十年时间翻了两番，在全国省区中位居前列，进入了国际公认的高等教育大众化发展阶段。教育的大众化必然使得大学生就业也从“精英化”进入“大众化”，在传统意义上的稳定且待遇好的就业岗位需求越来越少的情况下，许多高校毕业生就业不得不面临更多竞争的挑战。当前，大学生就业的“大众化”主要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：

一是行业选择的分散化，从垄断性行业转向竞争性行业。与往届大学生相比，2005年浙江应届大学毕业生[2]的就业行业分布已发生明显变化，从原来主要集中在政府、教育、卫生、金融、电气水的生产供应业等高端部门，出现了逐步向制造业、批发零售业、信息产业、租赁商务服务业等行业分散的趋势，前者行业的就业比重下降了20个百分点，其中政府部门减少了13个百分点，而制造业增加了10个百分点。而这个行业分散，基本上是从垄断性强、社会地位较高、对从业人员的教育水平要求较高的行业，分散到竞争性强或传统上对教育水平要求较低的行业。

二是单位层级的下移化，从高层级单位转向低层级单位。在相同行业中，应届大学毕业生也逐步从高层级的单位，分散到低层级单位就业。以教育行业为例，与2000年相比，2005年浙江省各阶段学校对教师的学历要求均快速提高，其中，具有研究生学历的高校教师比重提高了10个百分点，95%的高中教师为本科及以上学历，初中教师的本科及以上学历比重提高了43.1个百分点，小学教师中本科及以上学历人数也从0.5%提高到12.2%[3]。如果仅分析新任教师的学历情况，教师的高学历要求现象会更加明显。各级学校对教师学历要求的提高，使得越来越多的研究生、本科生从高校的招聘展台转移到高中、初中学校应聘，近年来甚至有不少的研究生加入了小学教师的队伍。同样的，在政府、金融、卫生等部门，也都有这种就业层级下移的现象出现，近年来这些部门对大学生的需求主要集中在基层单位。

三是职业选择的一线化，从办事员转向营销人员、生产操作工。大学生就业行业的变化，带动了职业选择的转变。有近30%的2005年浙江应届大学毕业生选择了需要“动手”、“跑腿”的职业作为自己初次就业的职业，商业服务业人员（主要是营销人员）和生产运输设备操作工的比重分别比往届大学毕业生提高了8个和4个百分点。相反的，从事行政办公等办事人员的比重下降了7个百分点。不过，大学毕业生选择最多的职业仍然是专业技术人员，各有约50%的应届和往届大学毕业生加入其队伍。

四是单位类型的非公化，从机关事业单位、国企转向私营企业、三资企业。随着政府机构改革和事业单位体制改革的推进，各级政府对机关事业单位机构编制实行严格控制，2001年以来，浙江省机关事业单位从业人员占全部城镇单位从业人员比重均在0.35%以下，并呈逐年下降趋势[4]。而且，作为大学生就业传统“大户”的机关团体事业单位，吸纳了近一半的往届大学毕业生。而到了2005年，机关团体事业单位却只容纳了不到30%的应届大学毕业生，下降了20个百分点。与此相反，以快速发展的个私企业为代表的浙江非公经济，对大学生的需求迅速增加，吸纳了50%的应届大学生，已经成为大学生就业的主渠道。这也说明大学生的就业观念有所转变，不再把户口、干部身份看得很重，而主要以就业单位的经济效益和自身发展为择业标准。

3．尽管难度加大，但大学生的就业优势仍明显。虽然与往届大学毕业生相比，现在大学生就业的难度加大、质量下降，但高学历人群在就业的各个方面仍显示出较大优势。调查显示，同样都是新参加工作的应届毕业生，应届本科毕业生的就业率[5]比专科生（包括高职）高3个百分点，比高中生（包括职高）高7个百分点；能够进入机关事业及国企单位就业的应届本科生的比例达到53%，专科生为39%，而高中生则仅为10%；在企业工作的应届本科毕业生的养老保险参保率[6]为79%，专科生为54%，高中生为30%；从收入来看，应届本科毕业生的平均月收入为1767元[7]，专科毕业生为1280元，而高中毕业生为842元，还不到本科生的一半水平。

同样，对于相同年龄段的人口（以25至29岁为例），从高学历到低学历，存在着明显的就业质量递减的现象。本科学历人口的就业率达到96%，比小学学历人口高了17个百分点；从收入来看，高中学历人口的收入只有本科学历人口的一半，而小学学历人口的收入还不到本科学历人口的30%；养老保险参保率的高学历优势表现得更为明显，在企业工作的本科学历人口的参保率达到91%，比高中学历人口高了36个百分点，比小学学历人口高84个百分点。导致不同学历人口参保率存在较大差距的主要原因有二：一是由于就业单位类型和行业的差异，大学生进入国有或外资企业的比例大大高于低学历人口，而高中及以下的低学历人口主要集中在个体私营企业工作，一般来说国有、外资企业的用工比较规范，企业会主动地为员工缴纳社会保险；二是由于就业岗位和职业的差异，在企业工作的大学生的主要身份是技术人员或管理人员，而高中及以下人口主要作为生产操作工或服务人员，许多中小型劳动密集型企业，大部分都只为核心员工缴纳社保，其他的流动性较高的员工均未参保。

二、产业层次偏低导致的市场需求不足是“大学生就业难”的主要原因

许多学者在研究“大学生就业难”时将其归因于高校扩招，认为自1999年起的全国大规模高等教育持续扩招，大幅度地增加了大学生的供给，导致短期内的大学生供求失衡。客观地看，长期以来由于浙江省内的高校数量少、大学录取比率低，全省大学生总数并不多。2005年，浙江省每十万人中拥有大学文化程度的人仅为5108人，比全国平均还少92人，仍处于较低水平。因此，除了要从供给的总量、结构分析大学生就业问题外，更多地应着眼于市场需求的角度，即经济发展是否提供了足够多的适合大学生就业的知识性岗位。

经济发展模式决定了企业用工需求结构。当前我省许多企业用工需求的对象主要是低技能普通廉价劳动力，对高级人才的需求也主要体现在熟练技能人才的需求上，而对知识性人才的需求增长却相对有限。调查数据显示，2005年全省从业人员中82%为初中及以下学历人口，而大学生的比重只有6.5%，除农林牧渔业外，初中及以下从业人员比重高于75%的还有建筑业、采矿业、制造业、居民服务业、交通运输业、住宿餐饮业、批发零售业等七个行业。

那么，为什么浙江的经济增长没有同步提升对高素质劳动力的需求呢？为了分析这个问题，我们需要将浙江的情况与上海进行对比分析。这是因为20 世纪80 年代以来，出现了以上海为“领头雁”的长三角区域产业转移，这种“雁行形态”区域间产业发展模式，推动了长三角制造业产业重心的迁移，进而在长三角内部形成相对合理的产业空间结构和产业分工结构。因此，上海经济发展与就业的关系，对于浙江来说有很大的借鉴意义。

从附表可以看出，浙江经济发展吸纳大学生的能力明显低于上海，大学生占从业人员的比重不到上海的1/3。浙江大学生需求不足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：

一是传统产业的规模大，但大学生吸纳能力偏弱。制造业是浙江的支柱产业，具有较强的实力。2005年浙江制造业的生产总值和从业人员占全省的47.2%、36.8%，分别比上海高出2.1和4.9个百分点。2005年，我省工业产品的市场占有率（规模以上工业产品销售收入占全国的比重）为8.7%，其中，传统产业中的化纤（36.9%）、皮革（23.8%）、纺织（22.9%）、工艺品（20.1%）、服装（19.6%）、塑料（16.7%）和文教体育用品（15.5%）等市场占有率均在15%以上。同样的，交通运输、批发零售、住宿餐饮、居民服务等传统服务业也在浙江的经济中占据重要位置，尤其是对就业的贡献很大，2005年，这四个传统行业占了全部第三产业从业人员的73.1%，比上海高14.4个百分点。

但是，浙江传统产业的优势取得，主要不是依靠技术创新，而是通过区域产业集群，推动产业链中间产品的垂直分工，从而降低产品成本，形成专业化生产的优势。从员工需求的角度来看，仍然以普通劳动力为主，对大学生的就业贡献有限。尤其与上海相比，浙江传统产业吸纳大学生的弱势更显得突出。浙江的交通运输、批发零售、住宿餐饮、居民服务等传统服务业中的大学生比重均在6%以下，大学生吸纳能力尚不足上海的2/5水平；而纺织、服装、皮革等传统制造业的吸纳能力更是不到上海的1/4，从业人员中的大学生比重基本在2%以内。

浙江传统产业的大学生吸纳能力弱，与企业的创新能力不够强有很大关系。2006年，浙江省研究与实验发展（R&D）经费占GDP的比例为1.42%，仅与全国平均水平持平，与上海2.5%相比有较大的差距；浙江省有创新活动的企业平均投入的R＆D经费仅为607.1万元，仅达到上海2840.7万元的二成水平。国际经验显示，R&D经费占GDP的比重小于1%的国家，基本处于技术引进与应用层次；具有较强引进、消化、吸收能力的中等发达国家，一般在1.5%以上；自主创新能力较强的发达国家全部在2%以上。

二是高技术产业和现代服务业的大学生吸纳能力强，但占经济份额偏低。相比传统产业，高技术产业和现代服务业的大学生吸纳能力较强。浙江省的医药制造业、通信设备制造业等高技术产业的从业人员中大学生比重在15%左右，而第三产业中的信息服务与软件、科学研究、金融保险、教育、卫生、公共管理等现代服务业的大学生比重更是在40%以上，与上海的差距也较小。

但是，高技术产业和现代服务业占浙江经济总量的份额却不够大，与上海相比还有较大差距。2005年，我省高技术产业产值占工业总产值的比重仅为7.6%，大大低于上海25.1%的比重，不到上海的1/3。即使到2007年，我省高技术产业比重也仅上升到8.1%。同样的，从第三产业来看，也存在着比重小、水平低的问题。2005年，我省的信息服务与软件、科学研究、金融保险、教育、卫生、公共管理等六个行业占全部第三产业从业人员比重为19.3%，比上海低了3.3个百分点。

改革开放以来，浙江率先进行市场取向改革，充分发挥体制优势和区位优势，经济活力和实力不断增强，发展成就格外引人注目。从1978年到2005年，生产总值从124亿元增加到13438亿元，由全国第12位上升到第4位；人均生产总值从331元增加到27703元，达到全国的近2倍，成为全国第一个超过3000美元的省份。据瑞士洛桑国际管理学院2005年全球竞争力报告，浙江省在被评价的国家和地区中，名列第20位，被评为效力提升最快的地区之一。但浙江经济的高速增长，主要是依靠劳动力、资本、自然资源等要素投入的不断增加实现的，总体上是一种投资驱动的粗放型增长方式，产业结构调整滞后于经济增长，产业层次偏低。浙江的产业结构基本还是以劳动密集型、低加工、低附加值的传统轻型制造业为主，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向着技术、资本深化的方向发展，而甚至有锁定在低端产业的趋势。“十五”期间，我省高技术产业产值年均增长22.4%，比制造业低1.5个百分点，高技术产业产值占制造业总产值的比重从2000年的8.4%波动下滑到2005年的8.2%[8]。同时，市场取向改革和产业化发展的步伐较慢、对外开放程度不高、内部结构不合理等，制约了浙江服务业的快速发展。2005年浙江服务业在三次产业中的比重为40.0%，2007年也只有40.7%，离“十一五规划”的45％目标尚有不小距离。

三、大学生求职选择中存在的问题

从大学生自身的角度来看，也存在着影响就业的两大因素。

1．留守大城市仍是大学生的主要选择。近年来，国家和各级地方政府，出台了一系列的政策和优惠措施，积极引导和鼓励高校毕业生面向基层就业。但是，由于大城市有更多的发展机会、更丰富的信息、更快的生活节奏，而这些都是大部分年青的大学生们所向往的，因此，他们仍然希望留在大城市工作，甚至部分高校毕业生情愿“漂”在大城市从事临时性工作也不愿回到中小城市。与此相反，许多中小城市的企业却为招不到合适的大学生而发愁。据报道[9]，2008年金华市组织了117家知名企业来杭州招聘，提供了3000多个主要面向大学生的就业岗位，而达成初步意向的仅有605人，现场签约的只有68人。同样，调查数据也反映了大学生就业的“大城市情结”。调查显示，全省36.3%的应届大学毕业生选择在杭州、宁波的城区[10]工作，16.6%选择在温州等设区市的17个城区及义乌市工作，选择到其他58个基层县（市）工作的只有47.1%。这些数据与往届大学毕业生相比未见明显变化，选择在杭州、宁波的城区工作的分别增加了0.6个百分点，选择在温州等设区市的17个城区及义乌市工作的下降了2.2个百分点，选择到其他58个基层县（市）工作的增加了1.6个百分点，说明高校毕业生集中在大城市就业的情况仍未有明显转变。

2.大学生自主创业意识有待加强。和基层就业一样，近年来，为鼓励大学生自主创业，国家出台了许多优惠政策，涉及融资担保、贷款贴息、创业培训、税费减免等诸多方面。比如，浙江省规定对高校毕业生从事个体经营的，除国家限制行业外，三年内免交登记类、管理类和证照类的各项行政事业性收费；半年内未就业的，可申请失业登记，享受失业人员相关政策，包括小额贷款和财政贴息等。但是由于资金、经验、技术等方面的限制，多数大学生感到创业艰难，缺少充足的勇气和决心。再加上传统的“创业不如就业”思想的影响，决大多数的应届高校毕业生还是宁愿艰难地求职，从调查数据来看只有3.0%的应届高校毕业生选择了自主创业。

四、意见与建议

1．加快发展生产性服务业，推进浙江二、三产业联动发展。生产性服务业是与制造业直接相关的配套服务业，是从制造业内部生产服务部门而独立发展起来的新兴产业，它的主要功能是为生产过程的不同阶段提供服务产品，贯穿于企业生产的上游、中游和下游诸环节中，包括物流、研发、信息、中介、金融保险以及贸易相关服务等。随着工业化的发展，在工业产品的附加值构成中，纯粹的制造环节所占的比重越来越低，而物流与营销、研发与人力资源开发、软件与信息服务、金融与保险服务、财务法律中介等专业化生产服务和中介服务所占比重越来越高。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，提升了制造业的知识和技术含量，降低企业不同环节间的交易成本，有助于加深产业链一体化程度。因而，以生产性服务业为突破口来促进现代服务业的加快发展，对于促进浙江二、三产业的融合联动发展，形成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“两轮驱动”的经济增长格局，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。

同时，从就业的角度来看，生产性服务业以人力资本和知识资本作为主要投入品，具有高科技含量、高附加值、高人力资本和高成长性等特点，对大学生就业有着很强的吸纳能力。因此，发展生产性服务业，对于解决“大学生就业难”问题，促进经济和就业协调发展，同样有着积极的现实意义。

2.加强自主创新能力，改造提升浙江传统优势产业。当前，传统产业不但是我省经济的优势所在，而且在“十一五”期间乃至更长一个时期，仍将是支撑我省经济增长的主体。但是，我省传统产业还较为普遍地存在着工艺装备落后、技术创新能力不足、产品技术含量低等问题，整体上尚处于全球性垂直分工的下游，产品附加值不高，很多行业处于为发达国家“打工”的状况，企业适合大学生就业的岗位不多。同时，传统制造业的粗放式扩张，还导致生产性服务业需求不足，限制了现代服务业的发展步伐，进而影响大学生在服务业中的就业机会。因此，传统产业的升级改造，将会给大学生就业带来双重的效益。

走自主创新为基础的发展道路，加快开发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核心技术，是提升传统产业技术水平的前提和基础。按照做精产品、做响品牌、做强企业、集群发展的要求，瞄准国际先进水平，增强自主创新能力，加强信息技术对生产设备、生产工艺的改造，突破制约行业发展的技术瓶颈，从而推动浙江制造业结构的战略性调整，提升浙江制造业部门的竞争力，促进浙江从制造业大省向制造业强省发展。

3.引导大学生自主创业，鼓励大学生到基层就业。通过产业结构调整为大学生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，是解决大学生就业问题的治本之策，但也是一项长期性的艰巨任务。因此，从当前情况来看，引导大学生自主创业，自谋出路，以及鼓励更多的大学生到基层就业，就成了促进大学生就业的基本政策取向。

在鼓励大学生自主创业的措施中，创业意识的培养和创业政策的激励是两个关键的环节。创业教育是高校通过课堂教学和模拟实践相结合的教学方式，培养学生的创业意识，教授学生如何创业，并为学生创业提供必要的技术咨询，在培养学生创新精神、创造能力、加快创新型人才培养上起到了积极作用。而政府的创业政策对于大学生创业具有很大的激励和支持作用，有效地降低了大学生的创业门槛。实践表明，创业教育与创业激励的有机结合不仅可以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，而且也鼓励更多的大学生加入了创业者的行列, 更好地实现自身价值。

同样的，大学生到基层就业也需要政府、学校的帮助和政策鼓励。要让学生充分了解基层就业信息，完善考研考公务员加分、生活补贴、职称评定、权益保障等相关措施，积极营造“下得去、留得住、用得上”的制度化环境，为实现毕业生到基层就业创造必要条件和政策环境。